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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该下手那么重。顿了顿,楚渊接着说道:将世家子弟的鼻梁骨也打断了,他们的父亲找上门来,我会很为难的。
言晋感受头顶传来的微微暖意,没有说话。
可是,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挑衅我。师父。
言晋在心中说:因为他们嫉妒您对我的独宠与偏爱,想要与我争夺在您心目中的位置。付出一根鼻梁骨的代价已经算很轻的了。
晌午后无人的庭院很安静。
稍时,有一声宫人的高声禀告,陛下驾到
楚渊才如猛然惊醒过来似的,猛然挥袖,咳嗽着回到房内去,低哑吩咐言晋:
拦住他,我不见。
言晋称是,只看着楚渊的背影。
那背影消瘦至极,风将白衣吹鼓的时候,会勾勒出那衣衫下单薄的肩膀轮廓。
但言晋知道,楚渊此时的眼睛里,定然是充满了悲伤的。
他见过那神色很多次
每次沉宴来求瑕台遭拒,落寞地在外头静立等待,或者漫缓慢离去的时候,楚渊的眼睛里都是难过的。
言晋不知道为什么,但每当这个时候,他都会想起楚渊说过的话
他苟延残喘留在这里,是为了守住盛泱的江山。
沉宴的江山。
可是沉宴似乎并不知道。
言晋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样的一回事。
但是他很不高兴。
镇国府,祠堂中。
夜已经沉下来了,整个镇国府中都黑漆漆的。
巡逻的护院们挑着灯笼,在列着队巡视,其余的厢房偏院里都暗下去了。
银止川抱着坛酒,坐在祠堂中,喝得烂醉。
这已经是他近来第二次喝至酩酊了。
在这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放肆饮酒,如果镇国公还活着,只怕又要被他气得半死,斥责这不守规矩的幺子有辱门楣。
然而此时,他们都化成了一块块漆黑的灵牌,无声地注视着银止川。
只能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后辈,癫狂又孤独地痛饮着。
哥,照月要嫁人了。
银止川抱着排行第四的银止行牌位,囫囵不清道:秦歌喜欢她你要将她抢回来么?
他痴痴地笑,拇指缓缓摩挲过漆黑的令牌,眼帘里一片朦胧。
当初你多喜欢她呵
银止川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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